在《历代砚文献》新书北京发布会上的发言
——欧忠荣
尊敬的各位领导、各位嘉宾、砚友们:
《历代砚文献》新书出版,刘演良老先生为我写了一副对联:“钩沉砚谱成三卷,检点书单誌十年。”正是写照。这十年,是从2012年7月下旬中华砚文化汇典编撰工作会议上接受任务算起的。十个年头后的2021年5月16日,完成书稿寄到北京。今天是2023年4月23日,从编辑、校对、印制到正式发布,又用了差不多两年时间。
砚台是古代文人日常必不可少之物,明代陈继儒《妮古录》说:“文人之有砚,犹美人之有镜也,一生之中最相亲傍。”正因为和文人走得近,自古以来留下了许多写砚的著作,这是砚台优胜于众多工艺美术品的一个特殊“砚遇”。但是,这些著作分布得很零散,有必要把它们收集起来。搞文献汇编,是一项基础性工作。砚文化不能光靠打造和包装,需要从基础做起,把先贤们留下的大量宝贵文献汇集起来,成为一部完整的砚史。这是砚学这座殿堂的奠基工程,也是对历代砚文献的最好保护。中国古籍保护协会倪晓建副会长说:“《历代砚文献》是对砚文化古籍研究整理的成果,对保护中国古代珍贵文献将起到重要作用。”
大凡古文献,都喜欢跟人玩“捉迷藏”的游戏。有的藏得很隐蔽,以致你都不知道它的存在;有些让你知道有它,但你却不知道它隐藏在哪里,众里寻它千百度,还是找不到它。在编著《历代砚文献》的过程中,得到了国家图书馆、首都图书馆、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等各大图书馆的支持,也得到了砚文化研究分会和很多砚友的大力帮助。清代曾兴仁《砚考》,是通过砚文化研究分会出面,从国家图书馆古籍馆中复印回来的,这本书也因此得以在当代首次整理出版。
搜集编纂文献,是一项枯燥的工作,但当你每发现一篇佚文遗章时,那种兴奋难以言表。北宋唐询《砚录》,已佚失大部分内容,今时所见上世纪九十年代《说砚》所录版本,仅剩800余字。在整理北宋朱长文《墨池编》时,发现里面收入了唐录的内容达5000多字,已还原唐录的主要内容。南宋有集大成意义的高似孙《砚笺》,原有砚图二十四式,今天所看到的版本,砚图已不在。而明代硕果仅存的正德本欣赏编高似孙《砚谱》,里面有砚图二十三式,虽未知它与宋版高似孙《砚笺》的原二十四式有无关联,但此本所录砚图,是迄今砚文献中所能见到的最早砚图,意义非凡。这些文献资料,都在《历代砚文献》中得以首次整理出版。
编著砚文献,并非只是简单地把历代与砚相关的文章找出来放在一起。编著的前提是研究,有研究才有“编”的指导思想,有研究才有“著”的学术含量。对收进来的每篇文献,必然首先通读,认真梳理,并与前代、后代文献进行比较。研究考证的结果,在卷前的概述和部分卷内文献前附的简介中有相应呈现。
编著《历代砚文献》这样一套书,本应是一个编纂班子承担的工作,由两个人去完成,确实有点勉为其难。李护暖先生从75岁开始参与这套书的编著工作,到今天新书发布已经86岁。而我平时要上班,编著工作只能在下班后或节假日的业余时间去做,时间和精力有限,每次把一千多页的文稿整理或校对一遍,都需要几个月时间。这也是这套书断断续续搞了十年的主要原因。
《历代砚文献》收录的砚文献共389篇,是迄今为止收录砚文献数量最多、内容最丰富的一部砚文化专题书。可以说,历代有重要影响的砚文献,基本已收录其中。但并不等于说已经收录齐全,目前也不可能做到齐全。在《历代砚文献》三卷完成后,最近续卷的收录工作也已经开始。另外,由于个人水平有限、精力有限、阅历有限,编著这么大型的一套书,错漏肯定难免。接下来,将视具体情况,在适当的时候,或再出增订本,或另出续卷。
最后,衷心感谢中华炎黄文化研究会和砚文化研究分会,特别是感谢刘红军老会长。十年来,刘会长每隔一段时间就催促一次,终于把这套《历代砚文献》三卷“催”了出来。也感谢所有为本书的编著和出版做出努力的同志。同时,感谢为此书撰写书评的前辈和砚友。所有的成绩,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!
谢谢大家!
2023年4月23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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